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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太古秘传(1)

第二十四章 太古秘传(1)

盖是西地玉宫中人与天上人不合,制造巨人以作士兵,与之抗衡,江月等人思及此处,却见光幕之中景象陡转,天上铁球飞出千百铁鸟、铁龙,释放火柱光柱,将那些巨人烧死炸死。西地玉宫之中亦飞出众多铁鸟,与天上铁鸟互相释放光柱,直杀得昏天黑地,山河变色。祁连山处接天铁环层层倒塌坠地,天上巨型铁球外层透明罩子登时碎裂,坠落时与天上之云摩擦,形成流火,不断冲向大地,致使大地生灵死伤无数。那些被制造之人四处逃散,为躲避流火,或钻入河中,或钻入海中,偶尔浮出水面,盼流火渐熄。然天人与玉宫中人鏖战未歇,铁鸟继续争斗,自身也披闪亮战甲,手执奇异兵刃,翱翔于空中厮杀。

忽一声巨响,巨型铁球表面被激光流火击中,渐渐坠落,表面铁块也随之剥落,不断涌向地面,厮杀之人见状停战,铁鸟、铁龙亦飞散大地各处,与矿场之处搬运金属于巨型铁球,修补表面。天人重回巨型铁球之中,铁球发出隆隆巨响,缓缓远离大地,飞向远处。

巨型铁球离开之时,蓝绿大球由下至上跟随转动,山川倏地断裂,几方土地相互碰撞,火山四处喷发。南部之海水皆往北方涌动,一时没过大地,无数生灵湮没海水之中。

布勤、丁雁皆是善查地势之人,他们找到光幕景象中中原之地,浩溟瀚海已淹之龙门处,中原东部,仅留泰山一地,露出山头,当真是天降洪流。洪水渐渐退去,大地生灵十不存一,从大地高山之处缓缓走向平原,或西或东,又是一次繁衍生息,只因天人不再,故渔猎仅用原木,根植依赖牛羊,一时田园耕织,倒也乐得其所。

“莫非这就是天下凡人之由来?”江月惊道,众人闻言面面相觑,却不答话。光幕中所见景象足以震撼众人,众人心中也似乎闪过类似江月方才脱口而出的话语。那些从天而降,自铁鸟中跳下之人,具有诸般神通,莫不是传说中天上神仙?造出大地凡人者,莫不是女娲?

“你们看那儿!”布勤指着光幕一处,那巨型铁球飞行至远处缓缓停住,与蓝绿大地之球远远相望,年岁变迁,铁球表面被厚厚尘埃盖住,亦成石球,布勤见状惊呼,“莫非这就是天上明月?”

陈治亦道:“方才光幕中天人争斗之时,有三目者,莫不是二郎神?”

唐桓亦叫嚷道:“是耶,我似乎还瞧见了穿铁衣,吐火球者,可是传说中女魃?”

江月道:“若光幕之中景象为真,可说是揭示了天下苍生由来,我等有幸看到,盖是上天恩赐。”

布勤道:“此言极是,从光幕景象可知,有黑镜者数十处,此处虽被毁,那萧雨歇万万想不到,亦有他处可得绝世秘籍。”

陈治、唐桓听闻布勤之言四下欢喜,江月亦是欣慰,鲁达更是从地上跃起,兴奋道:“那咱们赶紧出去寻找那些铁壳宫殿吧,找到这些秘籍,便能强我大宋武林!”

鲁达此言一出,众人沉默,是耶,空谈如何寻找秘籍,此时却连出去都是妄想,思及此处,不禁哑然。众人沉默良久,仍盯着光幕中情景,那似月球体上又飞出众多铁鸟、铁龙,来到蓝绿球大地之上,来到铁壳宫殿之处,走出天人,不知以何手段,凭空移来如山巨石,切割工整,盖在原来宫殿之上,又搬来泥沙数目,铺在巨石之外,造成连绵山林,无有半点痕迹。天人又以巧妙手段在新造山林之上修建白楼,铸造钢铁阶梯,以作机关。众人看到此处,终知晓山外白楼之由来,看来这西夏圣地并非西夏之圣地,而是曾经天人所留。

“咱们可以出去了。”丁雁忽道,见众人疑惑,她又道:“这些天人改造宫殿之时,各留了两条机关暗道,一条在山外,一条在山内。这祁连山处,在外以白楼为出口,便是阿拉进来那条路,在内的出口却在底部,正是这里。

布勤道:“却在何处?我等一齐观察景象,并未发现除了白楼之外的其它出口。”

丁雁道:“便在建造白楼之时。也不知为何,这些天人的机关手段,竟与本派一般,内外皆合天地。此地一方一圆,圆者为天,方者为地,这中间连接之处,便是人和所在。”丁雁边说边走到方屋与圆屋的连接之处,仔细观瞧,不同方圆之屋,此处墙体有隐约缝隙,可看出是砖块垒砌,丁雁指着左右道,“左为金戈,又为生木,出口便在此处。”

众人见丁雁由下往上拨动墙体缝隙,数数廿五,朝右边墙体猛力一推,果有砖体入墙,既而墙分左右,露出一条黝黑隧道来。众人见状欢呼雀跃,江月则扶起鲁达,满是欣喜,陈治与唐桓更是相拥而泣,喊道:“终于不用待在这鬼地方了。”

丁雁道:“咱们就从这出去。”

布勤道:“丁姑娘如何知道数廿五砖墙处用力推墙?”

丁雁道:“我也只是猜测,廿五为‘无妄’,安藏之意,即使不是出口,也是个安身之所。若非廿五,则是萃卦群英之数。”

布勤道:“若非丁姑娘,我等怕是要困死在此处,清灵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名门。咱们便由此出去,由我走在前头。”布勤拿出火折子点亮,转头又道,“火折子能在隧道中点亮,此路当是活的,小陈、小唐,你们两个走在后头,以防异样。”

陈治、唐桓应声,跟在众人身后进了隧道。鲁达叫嚷道:“这些鸟天人,这逃离之处,却为何不安上如同上方灯火?”

丁雁道:“这是隐秘逃生山道,想来是不想让外人知道。”

江月道:“看来确实如此。只是我不明白,这些天人所造机关,居然暗合中原奇门五行,更精通各种精妙武艺,莫非他们真的是华夏老祖宗,又或是天上神明,传下绝艺于上古先民?”

布勤道:“迹象种种,甚是怪异,那光幕景象未出示年岁几何,不知天人降临大地之时是何年何月,若所示为真,那咱们流传的三皇五帝之说,岂非缪谈?”

丁雁道:“也不尽然,多少事近在江湖尚有缪传,更何况上古传说,先人传下,后人编纂,瞧那铁鸟铁龙,便如传说中黄帝所乘飞龙;天空中落下流火,众天人修补铁球,多么像女娲补天。”

江月道:“师姐指的是,那‘月亮’实则是‘天’?”

丁雁道:“我只是推测,期间景象种种,事件之多,恐非你我几人能够推断。”

“是耶,天人的事情,也只有天人能解释了,但就武功秘籍一事看来,不仅华夏之地传承,乃至四海之内传承,都来自这些天人。”布勤叹道,接着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些自灵州城带出来的面饼,分给众人,“这黝黑隧道,不见回声,不知还要走多久,大伙吃些东西,抖擞精神,好赶路!”

众人接过面饼,竟还是肉馅的,整个山道弥漫着香喷喷,咀嚼面饼之声,似能从山道这头传到那头,尤其是鲁达,只闻其声便知其奔放吃相。除了众人咀嚼之声外,剩下的便是众人脚步声和喘息声。这山道两壁原始,岩石裸露,道路却是平坦,甚至较灵州城街道更舒服,这天人制造果然了得。

“咱们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,还没有尽头么?”陈治抱怨道。丁雁与江月听到如此抱怨,脸上闪过一阵尴尬之色,只是这山道之中黝黑,大家瞧不见。

布勤道:“小陈,你且来我前头,看是不是我年老力衰,出现了幻觉。”

陈治以为布长老呵斥自己抱怨,便道:“长老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“我感觉到了!”江月忽道。

虽不见江月面貌,陈治与唐桓从江月之声中听到一丝欣喜,便走到众人之前,直觉丝丝气流愈来愈强,当是离出口愈发近了,两人抱在一起兴奋叫喊道:“得救了!得救了!”便飞也似的向前跑去。

布长老见状道:“这两后生,忒不稳重了。”

江月笑道:“布长老休要如此说,若不是我已疲惫不堪,也早已向前冲了。”

鲁达道:“洒家也想赶紧出去,胳膊生疼,需要喝桶酒来麻痹。”

众人闻言大笑,响彻山道,又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,见陈治与唐桓等在前方,一束微光落在两人面前。众人跟上两人,见上方有一洞口,微光乃是渐白天空,原来众人已在山中待了一夜,此时已然白昼时分。

“这洞口有古怪。”丁雁道。

“丁姑娘说的极是。”布勤道。

鲁达却道:“一个山道洞口,有甚古怪之处。”

布勤道:“若光幕中景象为真,这条天人所造山道,少说也有万年。咱们在山道中至少走了三个时辰,方向似是向东,当还在西夏地界,一个洞口如何能在有人活动的情况下存在千年而不被发现底下状况?”

众人恍然大悟,若此处真存有万年,应当早有人知晓此处状况,那么所谓西夏圣地,也会不存了。莫不是此道过长,先民到了洞底不敢再往前?众人心头泛起疑云,此时众人头上微光却动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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